阿萨德大势已去?
巴沙尔·阿萨德住在莫斯科郊外
别墅周围全是安保
他每天就看看新闻带带孩子
有时候和俄罗斯官员吃顿饭
大马士革那个总统府他回不去了
现在也没人听他发号施令
俄罗斯人没给他公民身份
也不让他公开露面
政治事务更不让他碰
这人现在像个旧政权符号被冻在时间里
没人说要他复辟
其实也没人敢提这个
沙拉这人有点意思
阿萨德那边以前可是发了通缉令要抓他的
现在摇身一变
成了什么叙利亚过渡政府的头儿
听说十月份还要跑莫斯科去
这事越想越耐人寻味
诺瓦克那边放话了,普京要去开俄罗斯阿拉伯峰会
这可不是随便串个门
橄榄枝得看谁递
七月底那会儿希巴尼就往莫斯科跑了趟
跟拉夫罗夫聊足三钟头
据说场面挺暖和
但当初刚拿下大马士革那阵子沙拉可不是这脸
他跳着脚要清算阿萨德全家
逼俄罗斯交人
还放话要收回塔尔图斯港和赫梅米姆基地
这两个点要是丢了
俄罗斯在地中海就只能漂着
那时候沙拉觉得背后站着美以
说话特别冲
甚至放以色列去炸大马士革郊区的军火库
自己还在旁边鼓掌
美国根本没接茬
特朗普政府就发了段不咸不淡的文字
后来电话都不接了
以色列更绝
炸完就把沙拉派的代表团扔机场晾了三天
沙拉这时候才醒过来
美以根本没把他当自己人
他就是把刀
用完就扔的那种
沙拉手里几乎没牌了
大马士革那几栋政府大楼大概是他仅剩的东西
经济早就崩了 电也经常停 粮食全靠外面运进来
公务员的工资?根本发不出来
他开始给自己找退路
之前要求俄罗斯交出巴沙尔的声明被悄悄撤回了
塔尔图斯港附近的军事演习也叫停了
外交团队直接派去了莫斯科 说是去谈双边合作
俄罗斯人没马上点头
但也没摇头
拉夫罗夫见了希巴尼
聊的是能源合作和反恐经验
巴沙尔的名字一次都没被提到
军事基地的事也完全没提
这种沉默反而让沙拉觉得有戏
普京留下巴沙尔这件事,和旧情没什么关系
纯粹是笔账
交人出去未必能换来承诺
军事基地照样可能保不住
还得背上出卖盟友的名声
这笔买卖怎么看都亏
捏在手里反而能换点别的东西
俄罗斯国内早就有人不耐烦了
库兹涅佐夫议员去年在电视上说得直接
他说想要俄罗斯护照就得去顿巴斯前线
这话虽然没变成政策
但该听到的人都听到了
巴沙尔后来确实没再提过护照的事
有些话不需要说第二遍
沙拉这趟去莫斯科 手里没枪 捏着几份合同
草案内容挺实在 一份关于叙利亚港口重建 俄罗斯公司要参与
另一份牵扯磷酸盐矿 叙利亚打算往俄罗斯出口
最后塞了份反恐情报共享协议 名字听着挺正经
我翻完所有条款 没找到阿萨德这三个字
俄罗斯驻军的事 更是半个字都没提
他团队的人私底下传话 语气软中带硬
说只要俄方肯保证基地别出事 过渡政府能重新评估和伊朗的关系
甚至松口考虑联合维和 当然得挂联合国旗号
这话听着像让步 细想其实是买卖
中东的棋局从来这样 明面上谈主义 暗地里算价钱
现在连掩饰都懒了 直接揣着合同上门
我倒不觉得意外 去年在贝鲁特见过类似场面
那时候谈判桌上摆着柠檬水 杯底沉着半融的冰块
情报圈的人昨天喝多了提过一嘴 说沙拉团队里有个顾问以前搞矿业的
难怪磷酸盐条款写得特别细
港口那条反而含糊
可能他们自己也没想清楚要建多大
莫斯科这几天总下雨 机场地毯潮乎乎的
这种天气适合谈生意 毕竟谁都不想冒雨动武
合同纸页翻动的声音比枪栓轻多了
但某些人听着可能更心惊
普京桌上摊开两份文件
军方的报告讨论赫梅米姆基地那条跑道
他们觉得该修了
顺便提了塔尔图斯港的油库
地方不够用
正好找沙拉谈扩建
另一份来自情报部门
他们说沙拉最近三个月不太打电话给土耳其了
次数少了很多
跟德黑兰也基本不联系
但是莫斯科那条加密线路突然忙起来
通话量翻了四倍
报告最后一页有张照片
沙拉在大马士革总统府阳台上抽烟
后面能看见被炸毁的议会大楼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巴沙尔在莫斯科的住处能望见克里姆林宫
他视线从不落向那个方向
半岛电视台的阿拉伯语频道占据了他的日常
尤其是沙拉发言的片段
翻译逐句转述着那些关于新时代与邻国和解的宣言
电视关闭后他总会走向花园
那儿有几株从大马士革运来的玫瑰
去年冻死过两棵
今年倒是活回来一棵
沙拉的飞机还没选好
俄罗斯人说也许用伊尔96
也可能临时找架空客来用
住的地方更麻烦
外交部那帮人盯着两个选项
国家宾馆或者郊外疗养院
最后选了哪个其实不重要
反正安保按最高级别走
和伊朗总统来的时候一样
吃饭的事倒有点意思
菜单里硬塞了道叙利亚菜
叫Kibbeh
厨师是从莫斯科某叙利亚餐馆抓来的
至于客人吃不吃
没人操心这个
菜单上有就行
克里姆林宫的会客室最近刷了新漆
地毯也换了叙利亚风格的
墙上的阿萨德和普京合影不见了
挂上了抽象画
圆桌会谈摆在那里
分不出主次席位
翻译团队提前两周集训
重点练那几个词的俄语发音
过渡政府
合法代表
主权完整
彩排时没人敢提阿萨德这个名字
连发音练习都避开
巴沙尔的保镖全换了新人
从远东调来的
不会说阿拉伯语
别墅登记本三个月没写名字
快递只收食品和日用品
书籍报纸全部退回
上周有人往院里扔了封信
保镖捡起来直接烧掉
没拆
巴沙尔问是谁寄的
保镖队长摇头说不知道
转身就走
巴沙尔没再问第二遍
沙拉要去坐莫斯科地铁
表面说是看城市建设
其实他想看的是防空洞怎么修
地铁站提前清空三个站台
摄像头全部关掉
月台两边站满穿便衣的警察
有战争纪念碑的车站全绕开了
俄罗斯人还往叙利亚派了两架苏35
说是日常训练
塔尔图斯港最近油轮来得勤
卸下来的全是水泥钢筋
工人看见俄罗斯工程师拿着扩建图纸量码头
图纸右下角印着二期工程
谁付钱不好说
反正不是叙利亚那边的人
巴沙尔的早餐菜单换了
以前桌上总有叙利亚大饼
现在只剩俄式黑面包
厨师嘀咕面粉断了货
订也订不着
巴沙尔没吭声
他把黑面包掰开
泡进红茶里吃了
中午那顿是土豆炖牛肉
晚上喝鱼汤
医生让他少吃红肉
他点头照做
每周三下午心理医生会来
待半小时
医生从不记录谈话内容
笔记本干净得吓人
巴沙尔也不主动开口
他老是盯着窗外
窗外其实没什么好看的
沙拉带了一队人
没一个穿军装的
全是算账的和搞石油的
队伍里有个二十八的年轻人
麻省理工搞经济建模的
专门研究仗打完了怎么重新盖房子
还有个六十五的老头
以前在阿萨德手下管钱
一一年跑土耳其去了
名单最后写着特别顾问空缺
其实都知道那是沙拉自己留的坑
有个叫朱拉尼的化名迟早要填上去
莫斯科冷得挺快
九月底树就开始秃了
巴沙尔住那房子外头有排白桦
叶子黄得扎眼
风一刮就往下掉
打扫的人一天得扫两回
扫完了拢在墙角点火烧
烟往屋里飘
呛得巴沙尔直咳嗽
保镖说要关窗
他不让
说这味道让他想起大马士革的秋天
总统府花园里以前就这味儿
现在闻不着了
只能靠烧树叶假装闻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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